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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香的饼 过去的时光
发布时间: 2013-04-19 访问: 字体:
  怀念曾经吃过的那些饼,就像怀念曾经遇到的那些人,曾经踢过的那些足球,那些高中上课时用书本遮挡脸庞偷偷打瞌睡的时光,那些懵懂的爱意和弥漫在田野里的花香。
  记得梨花体诗人赵丽华说,毫无疑问,她做的馅饼,是全天下最好吃的。我想说,毫无疑问,她错了。因为她不曾来到鲁西北平原,尝到那些曾经让我渴望、贪婪,翻着钱包计算着能买多少的,能给舌尖和肠胃带来畅快感觉的——那些用麦子做的饼。
  我先说说家乡的锅饼。
  我不知道它是如何做的,我只知道它有一种不油腻的清香,咬在嘴里,是一种丝丝清甜、劲道可口、散发麦香的食物。它圆圆的,有锅一样的大小、书一样的厚度,在它的外缘有一圈年轮似的环边,中间有各种刻上的花纹。
  小时候,我寄宿在姥姥家,姥姥的村子里有一个专门做锅饼的人家,做的锅饼闻名乡里乡外。那时候,馍馍(山东话,即馒头)是吃得最多的主食,而锅饼却是我最喜欢的主食。它陪我度过小学、初中。那时候的锅饼无处不在,在上学的路上、在背着的书包里。就着一杯水,吃着一块锅饼,特别是香香的锅饼边,常常可以让我忽略菜的存在。每次放学回来饥肠辘辘,我便跑去厨房,拿起一块锅饼狼吞虎咽,姥姥总是慈祥地说:“慢点吃,别噎着。”
  时间悄悄地改变了岁月,我上了高中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开始了。我也迎来了长身体的“黄金时间”,不断增大的胃口,让我快速成长。我的舌尖和肠胃有幸过了一把火烧瘾。直到现在,我依然怀念学校对面不远的那口露天大锅、两个做火烧的大姐、简易的小木桌椅和好吃的火烧。吃着火烧,还可以来碗豆腐脑或鸡蛋汤,那种感觉好极了。那时候,除了我们这些学生,很多路过的卡车司机都要停下车来买几个火烧吃,我生怕火烧全被他们吃光了。
  火烧,或者就叫烧饼。也许火烧更精确些。因为它确实是用火“烧”出来的,把它放在一口大锅里,撒一些油,也许没有撒油,就这样烘烙。
  火烧可以什么馅都不加,也可以加上肉馅。那时候,我一口气吃5个火烧,还意犹未尽。记得每次下午还没下课的时候,我的肚子早已咕咕作响,心也已经离开课堂,盼着时间赶紧过去,吃几个刚出锅的热腾腾的火烧。
  除了火烧,奶奶烙的香椿油饼让我最是难忘。奶奶先用擀面杖擀出一个面皮,然后将香椿芽切成碎沫,加上一些盐和油,搅拌好放在盆里,然后用勺子舀起它们散在擀好的面皮上,再用擀面杖来回揉压,最后再揉成一个圆饼,即可烙烤。香椿油饼个头很大,有锅饼大小,但要薄很多,咬上一口,满嘴的香椿香味。
  这些饼,这些让我成长的美食,都与家乡养我的麦子有关,这是生命的“根基”。
  如今,高中门前的那口大锅早已不在,而在华北平原上,此时的麦子已经绿油油一片,高过膝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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